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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李二娘怒气跳水亡(第15集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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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銮殿外惊雷炸响,暴雨如注的天幕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张生和李二娘跪在冰凉的青砖上,衣袍上的血迹与泥水混作一团,却比殿内鎏金烛台更灼人眼目。

\"启禀陛下,这两人勾结番邦证据确凿!\"宰相王肃铮甩着象牙笏板,蟒袍玉带在光影里泛着冷光,\"御史台弹劾奏章、密信往来记录俱在,岂能容他们狡辩?\"

张生抬头时,额角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蟠龙柱的龙爪上,\"大人可知,所谓'密信'上的印泥,用的是国公府独有的南海砗磲粉?\"他声音沙哑却字字如刀,\"三年前,您为夫人贺寿向国公讨要的十斤砗磲,如今可还剩下多少?\"

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。王肃铮面皮骤变,戟指怒喝:\"大胆狂徒!竟敢攀咬朝廷命官!\"

\"臣妾恳请陛下彻查!\"皇后突然离座,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,\"半月前,本宫在御花园偶遇张夫人,她衣衫褴褛却仍护着怀中的绣品。当问及为何不肯逃命,她说......\"皇后目光转向李二娘,\"你且自己说与陛下听。\"

李二娘抬起头,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,却掩不住眼底的光:\"民妇说,这绣品上的并蒂莲,是替那些被冤死的百姓绣的。若逃了,他们的血就白流了。\"她摸出怀中早已破损的绣绷,断了的金线在指尖缠绕,\"就像这金线,即便断了,也能重新织出纹样。\"

皇帝剧烈咳嗽着坐直身子,龙袍下露出半截苍白的手:\"王爱卿,你说御史台证据确凿......\"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哭喊:\"冤枉啊!青天大老爷!\"

二十余名百姓被侍卫押着踉跄而入,领头的老妪膝盖渗血,却死死攥着块破旧的粗布:\"陛下!这是我儿临死前藏在灶膛里的账本,上面记着王大人的管家收受贿赂的明细!\"

王肃铮猛地转身,靴跟重重砸在青砖上:\"污蔑!这等草芥之言也可信?\"

\"草芥之言?\"张生突然冷笑,缓缓从袖中取出半卷焦黑的书册,\"大人可知,这是您安插在番邦商队的眼线写的密信?\"他展开残页,灰烬簌簌掉落,\"信中提到'待新帝登基,西北防线自破'——敢问,当今太子尚未弱冠,何来'新帝'一说?\"

殿内空气骤然凝固。王肃铮的蟒纹官服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,他忽然仰天大笑:\"好个张生!倒是小瞧了你。可陛下,您当真信这等无稽之谈?\"

\"王肃铮!\"皇帝拍案而起,龙案上的玉玺硌得掌心生疼,\"你可知,朕为何拖着病体也要见他们?\"他颤巍巍指向张生,\"半月前,有人在朕药碗里下了鹤顶红,若非这后生冒死送来解药......\"

李二娘突然膝行上前,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:\"陛下,这是民妇在宰相府厨房当差时,听厨子说的'安神汤'配方。\"她展开泛黄的纸页,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,\"当归三钱、茯神五钱......唯独少了味朱砂——寻常安神汤岂能不用朱砂?\"

王肃铮的瞳孔猛地收缩,额角青筋暴起:\"一派胡言!\"

\"是吗?\"皇后冷笑,抬手示意女官,\"传太医令。\"

片刻后,白发苍苍的太医令捧着药匣跪地:\"启禀陛下,臣查验御膳房留存的药渣,发现'安神汤'中确实不含朱砂。而朱砂......\"他顿了顿,\"正是鹤顶红的解药。\"

暴雨愈发猛烈,雨帘中隐约传来更鼓声响。王肃铮踉跄后退,蟒袍下摆扫过烛台,溅起的火星落在他官靴上,却浑然不觉。

\"来人!\"皇帝剧烈喘息着,龙袍下的手死死按住心口,\"将王肃铮及其党羽......\"话未说完,一口鲜血喷出,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。

\"陛下!\"满殿惊呼。李二娘下意识起身,却被侍卫拦住。她望着龙案前混乱的人群,突然扯开衣襟,从贴身内袋掏出块染血的绸缎——正是当年在国公府绣的那方密信。

\"陛下!\"她的声音穿透喧嚣,\"这绸缎上的并蒂莲,是用民妇的血绣的!\"她举起绸缎,雨水冲刷下,暗红的血迹愈发清晰,\"当年国公府的绣房里,民妇日日盼着有人能看见这些冤屈。如今......\"她哽咽着望向皇帝,\"若陛下不信,可验这血!\"

皇帝虚弱地抬手,指了指李二娘。皇后接过绸缎,泪水突然夺眶而出——那并蒂莲的针脚间,竟还绣着细小的字迹:\"愿以吾血,换天下清明\"。

三日后,刑部大牢。

王肃铮蜷缩在霉湿的稻草上,望着铁窗外的月光。牢门\"吱呀\"打开,张生提着食盒缓步而入。

\"你还来做什么?\"王肃铮沙哑着开口,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。

张生掀开食盒,露出两个白面馒头:\"你夫人托我带来的。她说,你最爱吃她蒸的馒头。\"

老宰相突然狂笑,笑声震得铁索哗啦作响:\"爱?我连她生辰是何时都不记得!\"他抓起馒头狠狠摔在地上,\"知道我为何要除掉你们?因为你们让我想起......想起当年寒窗苦读时,也曾想做个清官。\"

张生沉默良久,弯腰捡起馒头:\"明日午时三刻,菜市口。你夫人说,她会去。\"

走出大牢时,李二娘正在巷口等候。月光洒在她新换的素色裙裾上,仿佛笼着层薄雾。\"张郎,明日我们去桃源村吧。\"她轻声说,\"听说村口的桃树又开了。\"

张生牵起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老茧——那是多年刺绣留下的印记。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惊起一群夜枭。他们并肩走向黎明,身后的京城渐渐苏醒,而新的故事,正随着初升的朝阳,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悄然展开。

御书房内,皇帝强撑病体,挥毫写下诏书。墨迹未干,他望着案头那方染血的绸缎,轻声道:\"来人,将这并蒂莲绣品,收入国库。后世子孙,当以此为鉴。\"

窗外,桃花纷飞,落英铺满宫墙。

二:

晨光初露,薄雾如纱般笼罩着桃源村。张生和李二娘骑着马,缓缓踏上那条熟悉的青石路。离家数月,村口那棵老桃树依然傲然挺立,枝头缀满粉嫩的花苞,仿佛在迎接久归的主人。

“二娘,你听。”张生勒住马缰,远处传来孩童们清脆的诵读声,“是学堂的声音!”

两人相视一笑,加快了脚步。转过弯,只见新建的学堂里,十几个孩子正摇头晃脑地念着《三字经》,教书先生正是村里那位老秀才。孩子们看到张生和李二娘,立刻欢呼着涌了出来。

“张先生!李姐姐!”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在最前面,“我们学会背好多书了!”

老秀才也快步迎上来,激动地握住张生的手:“你们可算回来了!朝廷的赦令一到,我们就张罗着重开了学堂。这些孩子,可天天盼着你们呢!”

李二娘眼眶湿润,蹲下身子,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头:“让大家受苦了。”她忽然注意到人群中一个怯生生的身影——是小翠。自从上次在国公府分别后,小翠便辗转回到了家乡。

“小翠!”李二娘站起身,快步走过去。

小翠红着眼圈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:“姐姐,多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。我......我现在也在绣坊帮忙,想跟你学刺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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